第167章 野生動物開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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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章 野生動物開會
眾S級監管者們屏息凝神, 看著耶利米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屏幕上。
“耶利米上將，請匯報您的狀態。”
耶利米先是怔楞了一陣，有些不太適應這裏沈悶的空氣, 繼而活動了一下四肢, 強忍緊張地豎起一根大拇指。
他現在正站在那間房子之外。他的左右兩邊是一片虛空, 正前方則是一堵墻，透過墻壁，能看見楚年正坐在墻角處。
他深吸一口氣, 穿墻而入，停在了距床三米左右的位置, 背靠著墻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年。
楚年沒有反應。她的手裏已經沒有玻璃碎片了, 但她的右臂前伸, 仍保持著一個前刺的姿勢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正前方, 猜不透在想些什麽。
耶利米雙腿發麻。他能感覺到楚年正散發出一股極其危險的能量，而這間屋子的氛圍又無比壓抑，令他總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野獸的巢穴。
他惶惶然地開始探測楚年。確認楚年身上沒有任何尖銳物品, 而在這屋子裏也不存在任何武器後方稍放下心來。
這時, 佐伊的聲音自他的耳邊響起：“耶利米上將, 請上前，觀察病毒體是否能感知到你的存在。”
耶利米嚇了一跳, 慌忙問道：“什麽？你並不確定她能不能看到我？！”
佐伊打著官腔回答道：“抱歉耶利米上將，我已經盡可能地降低了這種風險，但是需要你再確認一下。”
耶利米頓感苦不堪言，硬著頭皮一點點往前搓, 好容易挪到了床邊，楚年忽然微不可辨地輕輕晃動了一下。
他嚇得一蹦三尺高：“她動了！”
“不要大驚小怪。”帕特德納的聲音插了進來, “繼續試探。”
耶利米一擡頭，冷不丁與楚年對上了視線，頓時嚇得快哭出來了：“我，我怎麽試探……”
眾S級監管者聽見他這帶著哭腔的聲音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。帕特德納無奈地回答道：“你做一些動作，看看她的視線有沒有跟隨你。”
耶利米便圍著床轉起圈來。他從左邊走到右邊，發現楚年仍目視前方，捂住心口長舒一口氣。
“耶利米上將，你現在的安全系數為99%，請向目標發起進攻。”
耶利米迅速拔出槍來。這柄槍是他們新研制出的專門針對病毒體的“直殺武器”。
在很多年前，他們的工作比現在稍微輕松一些。因為先驅者們並未覺醒，他們可以一直躲在屏幕後觀察先驅者們的動向，如果有異常，直接刪除或篡改代碼便可。
但隨著“頭羊實驗”的失控，越來越多的先驅者們變成了病毒體，他們的數據代碼與之前大不相同，摻雜進了大量的“亂碼”，無法進行刪除或篡改。且像周泊這樣的高智商病毒，甚至研究出了“逆維”機器，屏蔽了自己的數據。
所以監管者們開發出了一種武器，能對先驅者們進行直接攻擊。缺點是，他們必須進入到罅間，與之處於同維度。
如今這武器到了他手裏，他不禁有點激動。按照武器的說明書操作了一番後，手|槍前段發出了藍光。
屏幕外，帕特德納一直在觀察李朗的表情，發現他一臉淡漠，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判斷失誤。
倒是佐伊緊張到坐立不安，偷偷瞥了一眼後臺數據。
她把耶利米全身的裝備的反應速度都調慢了三秒。這三秒對於她身後的這群外行人而言，根本察覺不到，但是對於楚年這種受過訓練的，三秒，或許能改變一切。
耶利米的手|槍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提示音，表示裝填完成。他的自信心在這一刻抵達了巔峰，對準楚年，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，低聲說：“你好呀，病毒小姐……”
砰得一聲槍響，藍色的閃電射出，卻打偏了，正中楚年的肩膀。
楚年頓時發出了痛苦的悲鳴，向側一滾，從墻角滾到了床頭，跪在床上捂著肩膀微微發顫。
耶利米楞了一瞬，繼而像是找到了樂趣般對著楚年又開了一槍。
這一槍沒能打中楚年，而是射在了墻壁上，像是一汪水只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痕跡。
“你在做什麽？”帕特德納不悅地質問道，“瞄得準一些。你已經在裏面停留了五分鐘了，馬上就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耶利米玩味地摩挲了下槍管，“這位病毒小姐叫我們加班了好幾天，我欺負她一下，不為過吧？”
帕特德納大為震驚：“耶利米上將！註意你的言行！”
耶利米卻不屑地哼笑一聲：“裝什麽正經啊，老古董！你們殺死先驅者的時候，不也覺得很爽嗎？”
帕特德納急忙問向佐伊：“他怎麽回事？他被感染了嗎？”
佐伊默默展示著耶利米的意識數據：“很遺憾，他只是暴露出本性了。”
其實，這也是熔心能量下降的“後遺癥”之一。在思考能力下降後，耶利米暴露出了平日裏一直被隱藏起來的惡劣癖好，那就是喜歡虐殺比他更弱小的生命。
他曾經在違反規定的前提下，偷偷殺死了幾只罅間的動物。那動物是他們* 編纂的“補全數據”，少了一兩只沒人註意。而他在那些逼真的動物的慘叫聲中取得了快感。
這源於他的自卑。他是S級監管者中能力評級最低的，甚至比米娜還低。而米娜仗著姣好的容貌和超高的情商，有著不錯的人緣。反觀他，他一無是處，人厭狗嫌。
所以他將負面情緒選擇發洩在罅間的動物上。漸漸得，他又開始熱衷於欺負先驅者們。他喜歡隨便挑幾個先驅者，在他們面前制造障礙。比如突然在地面上刨個深坑，讓他們跌進去摔得不省人事。亦或者扔個石塊，看他們捂著腦袋又驚又懼的模樣。
好在他不敢殺先驅者。帕特德納對於他們的工作記錄檢查得非常仔細，殘害先驅者是重罪。所以他只能小打小鬧。
直到他參與了抹殺A區的任務後，他內心中一直渴望的暴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。這感覺令他上癮，所以如今他發現楚年在他的武器下如待宰的羔羊，他忍不住開心到笑出了聲來。
帕特德納感到了生理性的反胃，厲聲告誡著：“夠了，耶利米，速戰速決！”
耶利米舔舐著嘴唇，將槍故意上移了半分：“就不！”
然後又是砰得一槍，打在了楚年的耳旁的墻壁上，擦傷了她的耳朵。
楚年搖了搖腦袋，忽然佝僂起身體，手指勾起摳在床上，如受驚的野貓發出了一道低吼。
“耶利米！不要激怒她！”帕特德納焦急地按著屏幕大吼，“她的意識波長有波動……”
然而耶利米根本聽不進他的話。他完全沈迷於自己的世界中，甚至看楚年這驚恐的狀態都覺得有趣。
槍口對準了楚年額心，光芒正漸漸收縮，隨著又一聲裝填成功的輕響，耶利米的笑容扭曲到宛如聞到了肉腥的鬣狗：
“再見，病毒小姐……”
子彈直直射向了楚年，佐伊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，耳邊卻傳來了一道驚呼。
她忙看向了屏幕，驚愕地看見楚年竟避開了那顆子彈，撲在了耶利米身上！
耶利米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，就被楚年整個人壓倒在地，楚年的雙手死死抓住了他的面頰，用力摳了進去，向外撕扯！
頃刻間，慘叫聲自擴音器中噴出。楚年的手勁大到驚人，在耶利米的臉上留下了十個血窟窿，甚至帶下了一塊臉皮！
S級們跟著耶利米的尖叫聲有的捂嘴嚎叫，有的嚇得跌到在地。只剩下帕特德納維持了最後的冷靜，喊道：“耶利米，開槍啊！”
可那手槍需要裝填。在耶利米射出下一發子彈前，楚年的手指向上一摸索，突然摳進了他的眼睛！
血漿四濺，令一名監管者直接昏了過去。耶利米在劇痛之下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，只剩淒厲地哀嚎：“救命啊救命啊！對不起對不起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手槍終於響了，可在他的胡亂揮舞下只打中了天花板。楚年彈跳而起，四肢著地嗅著血腥味嗓子眼裏呼嚕作響。
“登出，登出！！”帕特德納驚恐地抓著佐伊的肩膀，“登出啊！”
佐伊想了一秒，選擇了向側面倒去，就地裝昏。
“啊啊啊啊，救命，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耶利米如被摘了腦袋的蒼蠅般在地上亂爬。他從不知曉，意識連接的疼痛感居然這麽逼真，這些傷害像是直接作用在了他的本體上，令他的閾值飆升。
“嘟嘟嘟嘟嘟嘟……”
“滴滴滴滴……”
滅識匣發出了警報聲，而耶利米的本體也發出了閾值突破的警告聲。
緊接著，警報鈴響了，紅色的光芒充斥著整個實驗室！
“帕特德納上將……”
李朗的聲音抖得非常合時宜：“我，我來接管，滅識匣的能量供給出問題了，快讓我接管……”
三道警報聲交織在一起，驚天動地。帕特德納丟了魂般無措地捂住了耳朵，下意識地讓開了路。
李朗坐在了電腦前，嘴角揚起的笑容大到在閃爍的紅光下猶如反派。
幹得很好，就是有點用力過猛了。周泊他們也不是一無是處嗎，難道說給她上挑戰鬥力了？
李朗心情愉悅地看向了後臺數據，笑容凝固了。
這是什麽？！
這代碼……這代碼的構造不是動物的嗎！
他湊近一看，那密密麻麻的代碼描繪了數種野獸，有狼、黑熊、貓頭鷹、蛇、還有他從沒見過的物種。
他傻了眼，突然明白不是楚年戰鬥力上升了。
是她被野生動物園附體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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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耶利米上將，請匯報您的狀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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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現在正站在那間房子之外。他的左右兩邊是一片虛空, 正前方則是一堵墻，透過墻壁，能看見楚年正坐在墻角處。
他深吸一口氣, 穿墻而入，停在了距床三米左右的位置, 背靠著墻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年。
楚年沒有反應。她的手裏已經沒有玻璃碎片了, 但她的右臂前伸, 仍保持著一個前刺的姿勢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正前方, 猜不透在想些什麽。
耶利米雙腿發麻。他能感覺到楚年正散發出一股極其危險的能量，而這間屋子的氛圍又無比壓抑，令他總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野獸的巢穴。
他惶惶然地開始探測楚年。確認楚年身上沒有任何尖銳物品, 而在這屋子裏也不存在任何武器後方稍放下心來。
這時, 佐伊的聲音自他的耳邊響起：“耶利米上將, 請上前，觀察病毒體是否能感知到你的存在。”
耶利米嚇了一跳, 慌忙問道：“什麽？你並不確定她能不能看到我？！”
佐伊打著官腔回答道：“抱歉耶利米上將，我已經盡可能地降低了這種風險，但是需要你再確認一下。”
耶利米頓感苦不堪言，硬著頭皮一點點往前搓, 好容易挪到了床邊，楚年忽然微不可辨地輕輕晃動了一下。
他嚇得一蹦三尺高：“她動了！”
“不要大驚小怪。”帕特德納的聲音插了進來, “繼續試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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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S級監管者聽見他這帶著哭腔的聲音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。帕特德納無奈地回答道：“你做一些動作，看看她的視線有沒有跟隨你。”
耶利米便圍著床轉起圈來。他從左邊走到右邊，發現楚年仍目視前方，捂住心口長舒一口氣。
“耶利米上將，你現在的安全系數為99%，請向目標發起進攻。”
耶利米迅速拔出槍來。這柄槍是他們新研制出的專門針對病毒體的“直殺武器”。
在很多年前，他們的工作比現在稍微輕松一些。因為先驅者們並未覺醒，他們可以一直躲在屏幕後觀察先驅者們的動向，如果有異常，直接刪除或篡改代碼便可。
但隨著“頭羊實驗”的失控，越來越多的先驅者們變成了病毒體，他們的數據代碼與之前大不相同，摻雜進了大量的“亂碼”，無法進行刪除或篡改。且像周泊這樣的高智商病毒，甚至研究出了“逆維”機器，屏蔽了自己的數據。
所以監管者們開發出了一種武器，能對先驅者們進行直接攻擊。缺點是，他們必須進入到罅間，與之處於同維度。
如今這武器到了他手裏，他不禁有點激動。按照武器的說明書操作了一番後，手|槍前段發出了藍光。
屏幕外，帕特德納一直在觀察李朗的表情，發現他一臉淡漠，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判斷失誤。
倒是佐伊緊張到坐立不安，偷偷瞥了一眼後臺數據。
她把耶利米全身的裝備的反應速度都調慢了三秒。這三秒對於她身後的這群外行人而言，根本察覺不到，但是對於楚年這種受過訓練的，三秒，或許能改變一切。
耶利米的手|槍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提示音，表示裝填完成。他的自信心在這一刻抵達了巔峰，對準楚年，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，低聲說：“你好呀，病毒小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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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年頓時發出了痛苦的悲鳴，向側一滾，從墻角滾到了床頭，跪在床上捂著肩膀微微發顫。
耶利米楞了一瞬，繼而像是找到了樂趣般對著楚年又開了一槍。
這一槍沒能打中楚年，而是射在了墻壁上，像是一汪水只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痕跡。
“你在做什麽？”帕特德納不悅地質問道，“瞄得準一些。你已經在裏面停留了五分鐘了，馬上就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耶利米玩味地摩挲了下槍管，“這位病毒小姐叫我們加班了好幾天，我欺負她一下，不為過吧？”
帕特德納大為震驚：“耶利米上將！註意你的言行！”
耶利米卻不屑地哼笑一聲：“裝什麽正經啊，老古董！你們殺死先驅者的時候，不也覺得很爽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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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，這也是熔心能量下降的“後遺癥”之一。在思考能力下降後，耶利米暴露出了平日裏一直被隱藏起來的惡劣癖好，那就是喜歡虐殺比他更弱小的生命。
他曾經在違反規定的前提下，偷偷殺死了幾只罅間的動物。那動物是他們* 編纂的“補全數據”，少了一兩只沒人註意。而他在那些逼真的動物的慘叫聲中取得了快感。
這源於他的自卑。他是S級監管者中能力評級最低的，甚至比米娜還低。而米娜仗著姣好的容貌和超高的情商，有著不錯的人緣。反觀他，他一無是處，人厭狗嫌。
所以他將負面情緒選擇發洩在罅間的動物上。漸漸得，他又開始熱衷於欺負先驅者們。他喜歡隨便挑幾個先驅者，在他們面前制造障礙。比如突然在地面上刨個深坑，讓他們跌進去摔得不省人事。亦或者扔個石塊，看他們捂著腦袋又驚又懼的模樣。
好在他不敢殺先驅者。帕特德納對於他們的工作記錄檢查得非常仔細，殘害先驅者是重罪。所以他只能小打小鬧。
直到他參與了抹殺A區的任務後，他內心中一直渴望的暴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。這感覺令他上癮，所以如今他發現楚年在他的武器下如待宰的羔羊，他忍不住開心到笑出了聲來。
帕特德納感到了生理性的反胃，厲聲告誡著：“夠了，耶利米，速戰速決！”
耶利米舔舐著嘴唇，將槍故意上移了半分：“就不！”
然後又是砰得一槍，打在了楚年的耳旁的墻壁上，擦傷了她的耳朵。
楚年搖了搖腦袋，忽然佝僂起身體，手指勾起摳在床上，如受驚的野貓發出了一道低吼。
“耶利米！不要激怒她！”帕特德納焦急地按著屏幕大吼，“她的意識波長有波動……”
然而耶利米根本聽不進他的話。他完全沈迷於自己的世界中，甚至看楚年這驚恐的狀態都覺得有趣。
槍口對準了楚年額心，光芒正漸漸收縮，隨著又一聲裝填成功的輕響，耶利米的笑容扭曲到宛如聞到了肉腥的鬣狗：
“再見，病毒小姐……”
子彈直直射向了楚年，佐伊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，耳邊卻傳來了一道驚呼。
她忙看向了屏幕，驚愕地看見楚年竟避開了那顆子彈，撲在了耶利米身上！
耶利米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，就被楚年整個人壓倒在地，楚年的雙手死死抓住了他的面頰，用力摳了進去，向外撕扯！
頃刻間，慘叫聲自擴音器中噴出。楚年的手勁大到驚人，在耶利米的臉上留下了十個血窟窿，甚至帶下了一塊臉皮！
S級們跟著耶利米的尖叫聲有的捂嘴嚎叫，有的嚇得跌到在地。只剩下帕特德納維持了最後的冷靜，喊道：“耶利米，開槍啊！”
可那手槍需要裝填。在耶利米射出下一發子彈前，楚年的手指向上一摸索，突然摳進了他的眼睛！
血漿四濺，令一名監管者直接昏了過去。耶利米在劇痛之下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，只剩淒厲地哀嚎：“救命啊救命啊！對不起對不起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手槍終於響了，可在他的胡亂揮舞下只打中了天花板。楚年彈跳而起，四肢著地嗅著血腥味嗓子眼裏呼嚕作響。
“登出，登出！！”帕特德納驚恐地抓著佐伊的肩膀，“登出啊！”
佐伊想了一秒，選擇了向側面倒去，就地裝昏。
“啊啊啊啊，救命，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耶利米如被摘了腦袋的蒼蠅般在地上亂爬。他從不知曉，意識連接的疼痛感居然這麽逼真，這些傷害像是直接作用在了他的本體上，令他的閾值飆升。
“嘟嘟嘟嘟嘟嘟……”
“滴滴滴滴……”
滅識匣發出了警報聲，而耶利米的本體也發出了閾值突破的警告聲。
緊接著，警報鈴響了，紅色的光芒充斥著整個實驗室！
“帕特德納上將……”
李朗的聲音抖得非常合時宜：“我，我來接管，滅識匣的能量供給出問題了，快讓我接管……”
三道警報聲交織在一起，驚天動地。帕特德納丟了魂般無措地捂住了耳朵，下意識地讓開了路。
李朗坐在了電腦前，嘴角揚起的笑容大到在閃爍的紅光下猶如反派。
幹得很好，就是有點用力過猛了。周泊他們也不是一無是處嗎，難道說給她上挑戰鬥力了？
李朗心情愉悅地看向了後臺數據，笑容凝固了。
這是什麽？！
這代碼……這代碼的構造不是動物的嗎！
他湊近一看，那密密麻麻的代碼描繪了數種野獸，有狼、黑熊、貓頭鷹、蛇、還有他從沒見過的物種。
他傻了眼，突然明白不是楚年戰鬥力上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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